君长生

爽过就算,狗血使我快乐

【玉鱼愚娱】《六界特刊》故事版: 卖火柴的小鲤儿(HE/一发完)

本文根据《卖火柴的小女孩》改编,结局he,有刀。

可以看作《天机》番外,结尾有一句话旭润暗示,也可当作无cp阅读。

时间点是润玉幼年期,大约等于七八岁的小孩子,言行想法都会有些幼稚和不成熟。

(《天机》中出现的少年润玉约等于十五六岁的少年)

《天机》: 1    2    3    4    5    6    7    8    9    9(重发版)     一点解释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想了解龙鱼族的小伙伴请点击《龙鱼族疑云》by @秋水时至 








 沉水香






  1.

  天界的大殿下拿到了几根沉水香。

  传说中,沉水香乃是仙人之香,绝非凡人所制香料、或是天生天养的香花可比。事实上,这样的奇物便连仙人都难能一见。此香制作工艺极端复杂,还需须以修行有成的水族骨血孕养千年才能得到。若非居于太湖的鸟族进贡,又逢天后娘娘万年寿宴、珍宝如云,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也到不了润玉的手里。

  沉水香触手冰凉,颜色暗沉,纤细的香身上有浅淡的红光不时闪过,确不是凡物。润玉抿着唇垂头看着它们细细的身躯,心里七上八下地拿不定主意。他不知这盒香是否意味着母神原谅了他前些日子未曾保护好弟弟的罪过,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不应点燃这当世珍宝,以免被人骂做不识好歹或是不敬嫡母。

  若是几千年后的夜神大殿,作此决策当绝不为难。可如今的润玉甚至不满千岁,放在人间也不过就是七八岁的孩童。他左思右想仍不敢轻易决断,便唤来门边的仙侍,请她前往紫方云宫要一个许可。那仙侍生得年轻美丽,待他却极为慈蔼,见此抿唇一笑便转身离去了,不久便告知他无需担忧、尽管使用。

  仙侍通传的自然是父帝母神的旨意,尽管无人看见,润玉还是认真地行礼谢恩。夜已深沉,仙侍便要行礼告退,偏偏润玉记着她父亲近日病重,硬是摸了把灵珠给她才放她离开。那仙侍拿了灵珠怔了怔,动了动唇似要说什么,最终只是摸了摸润玉的头。润玉低着头任她抚摸,听到了她有些嘶哑的声音:“大殿别难过,那香……”

  “……天后娘娘既然赐予您,一定代表着她对您的重视与关爱。您把香点上吧,点上了,身上就不痛了。”

  她说得艰难,润玉听了也只是苦笑一声,并未接话。若真重视,何必从寿宴开始便将他遥遥支开,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罢了。可尽管如此,润玉握着香盒的手还是收紧了。他抬头冲姐姐一般相依为命的仙侍笑了笑,催促她赶紧回家与亲人团聚,自己则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直到那窈窕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房,将烛火吹熄。

  璇玑宫地处偏远,可那通宵达旦的歌舞曲乐之声依然遥遥传来。欢快的乐声在空荡的宫室中回响,一片黑暗中,润玉小心地捧着沉水香,从窗口向外眺望。紫方云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润玉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当他整理完库房入内报告时,他便亲眼见证了殿里的一片天伦之乐。

  同整理了一天库房、疲惫不堪的润玉不同,润玉的亲人们安坐殿内,享受了整整一天的玩乐:叔父笑嘻嘻地插科打诨,小孩儿似的手舞足蹈地做着怪样子;弟弟坐在父母中间,一边吃葡萄一边随着叔父的动作“咯咯”地笑;父帝母神相携而坐,脸上都是温馨轻松的笑容,他们一人伸出一只手揽着弟弟,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同他说笑……

  好像他们几人就是一个圆满的家,而这个家里从来没有润玉的位置。

  小小的大殿抿住了唇,他握紧了手里的香盒,慢慢坐回了床上。

  

  2.

  像是赌气一般,润玉点燃了一根沉水香。

  

  3.

  这香万金难求,点燃的瞬间润玉便有些后悔,可此时此刻已然没了后路。他自暴自弃地瞧了眼已然散开青烟的线香,疲惫地钻到了被子里。据说沉水香可引人入极乐,可润玉此时只希望它能助他恢复灵力,至少舒解一下因灵力枯竭、饱受炙烤而隐隐作痛的经脉。

  前些日子的禁闭已让他极为难受,禁闭后整整一日的整理收纳更是让他灵力耗尽,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在此情形下,润玉只求一夜好梦。仿佛听到了他的请求,弥漫的香气中,润玉竟觉得身上竟真的不痛了。他眨眨眼看了看自己因搬运重物而淤青斑驳的双手,疲惫地缩进了被子里。

  那被薄且冷,其实并不能给人以温暖,润玉也并不在意,他孩子气地将被子扯过头顶,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又静又冷的宫室里,润玉嗅着沉水香飘渺的香味,怔怔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沉水香,不愧是沉水香。

  润玉形容不出这具体是种什么样的香味,可这样的香味让他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生母。门外的乐声依旧喜气洋洋,润玉难以自控地想起了父帝母神温柔的笑容、想起了弟弟天真活泼的笑脸。此时的紫方云宫是多么温暖快乐啊,他们围坐在一桌,彼此分享着食物,而润玉却只能饿着肚子躲在空旷的璇玑宫里,好像他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润玉不敢去紫方云宫打扰他们。

  他才刚从禁闭中被放出来,若是再犯错就不只是禁闭了。况且禁闭已经很难熬了——太难熬了。黑乎乎、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肚子饿得发痛,嘴巴干得流血,而比饥饿更难熬的是孤独,是黑暗中难以抑制的思考。在那样的沉默里,润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活着,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在意他,他哭泣求饶,可却从未有人向他伸出过手。

  时间久了,润玉便也不再求了,可他还是会想:我到底错在哪里,以至于要遭受这样的惩罚?也许不犯错就可以万事大吉,可明明并不是所有人犯了错都会经历他经过的一切。同人不同命,也许润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这样的想法对一个不到千岁的小龙来说太过残酷,可似乎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解释。

  也许真的是润玉错了,谁叫他是父帝母神爱情里的污点,谁叫他不是母神亲生的骨肉,谁叫他作为一个累赘却没能保护好弟弟、还硬是抢了弟弟的风头。说起来可真是太不孝了,可润玉真的好想见见自己的生母啊,哪怕不像旭凤那样被宠爱也没关系,哪怕娘亲不愿见他,若能见一见外祖、舅舅,那也很好。

  可那是不可能的。娘亲早就死去了,纵然活着也定然是不愿意见他的,外祖也不会不喜欢他这个连累生母的外孙。小小的润玉吸了吸鼻子,他用带着淤青的小手擦了擦眼角,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他入睡后,飘散的青烟如有知觉般束成一线,轻轻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4.

  上天垂怜,润玉竟真的做了一个美梦。

  这是梦吗?这应当是梦吧。若不是梦,润玉怎能见到自己的外祖与舅舅?润玉茫然环顾着周遭陌生又熟悉的景色,手里被身旁的青年塞了一碗香甜的藕粉圆子。

  “玉儿,快吃吧,不是饿了吗?”名为“震泽”的青年笑着催促。他虽未自我介绍,润玉却知道这是自己的舅舅,他笑起来的样子同润玉多像啊,而且他也有两颗同润玉一样的虎牙。

  被这样一催,润玉便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他低头咬住一颗软白的丸子,细细品味着这来之不易又来之太易的食物。藕粉香甜的气味扑鼻而入,丸子的味道和润玉想象的一般软糯弹牙。润玉珍惜地用舌头拨弄了两下才咽了下去,看得旁边的舅舅好生怜惜,便连白发苍苍的外公都不悦地放下了筷子。

  “簌离这丫头怎么养孩子的!平时不给你吃饭吗?”老人怒喝一声,气呼呼地离了席,吓得润玉一时呆愣着不敢动。旁边的舅舅倒是一点不怕:“快吃吧,别怕。你外公给你拿好吃的去了。”

  闻言,润玉也放下了心来——真奇怪,他原本不是这么轻信的,可舅舅这样一说,他却马上轻松了起来,就仿佛他无比笃信刚刚嘴硬心软的老人绝不会真的伤害他。

  是呀,那可是外公呀。润玉模模糊糊地想,我的亲人怎么会伤害我呢?

  藕粉圆子一颗又一颗的进了润玉瘪瘪的肚子,便在他吃东西的时候,舅舅解下自己的大氅将他裹住了,于是润玉便从身到心都暖和起来。那大氅实在是大得很,将润玉整个人裹住都有盈余。润玉用脸蹭了蹭领口毛茸茸的边,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来,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毛绒干燥的大氅,直到舅舅再次催促才重新端起了碗。

  同舅舅说的一样,外公果然带着食物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几位仙侍手里俱是一盘盘美味佳肴,亮晶晶得闪着水光。润玉咽了咽口水,刚刚被藕粉圆子安慰过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可当菜肴终于盛在面前,润玉却愣住了:多熟悉啊,这不就是之前在紫方云宫看到过的菜肴吗?

  外公不明所以地坐到了他的身边,用力揉了揉小孩毛绒绒的发顶:“想什么呢?吃饱了?”润玉被这样亲近的举动弄得一阵脸红,他情不自禁地向外公挨去,小声说:“没有,鲤儿还想吃。”同时,他的心里却有些不安地想着:大抵天下间的美味都是差不多的。

  ——咦,我为什么要称呼自己为“鲤儿”?

  疑问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润玉强行忽略了种种不协,认真听着外公嘟嘟囔囔的教导。他埋头吃着外公和舅舅夹进碗里的菜,整个人都仿佛轻飘飘地踩在云端。甜的、软的、香的、咸的,润玉满足地舔着筷子尖儿,换来外公带着笑意的一敲:“不许舔筷子!”

  润玉吐了吐舌,他揉揉额头上被敲的地方,刚放下手便看到坐在对面的舅舅冲他挤眉弄眼地作着口形:“老、顽、固!”润玉“噗嗤”笑出了声,随即又被外公拎着耳朵字面意义上耳提面命了一番。老人的面孔严肃认真,润玉却一点不怕——耳朵上的力度多轻柔啊,比起惩罚更像是轻轻的抚摸。

  哎呀,这可真是太幸福啦。

  吃完了饭,外公牵着润玉的手去书房,润玉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地询问:“外公,我们今天学什么?”以前,他曾远远看过旭凤读经识字的模样,见他爱玩爱闹的弟弟把老师气个倒仰,而后毫不在意地逃学去玩。那时的润玉便想,若他也有机会跟着老师求学,他一定好好学习,绝不像弟弟那样淘气。

  “学《周易》,我们龙鱼族的孩儿,怎么能不学《周易》?”外公如此答道,中间那句流水一般轻轻滑过,让润玉堪堪只听了个大概。

  可润玉已经没心思想那么许多了,他们来到了宽敞的书房里,外公正用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一句句教他写字。老人的手粗糙却温暖,环着他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拥抱,润玉沉浸在外公低沉的声音里,几乎想不起今夕何夕。见他这样走神,外公也不生气,他虽瞪着眼训了两句,却还是从书柜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捧莲子。

  “吃吧。”老人捋着胡须笑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舅舅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比你还能吃呢,怕什么。”

  莲子心苦,润玉却觉得比蜜还甜,他叼着一颗莲子笑弯了眼,被老人亲昵地点了点额头。

  这样的日子还有许多许多,他是外公舅舅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他受尽亲人的宠爱。

  

  5.

  润玉是被饿醒的。

  回复了一夜,干涸的灵力逐渐回复,可饥饿的肚肠却未得到丝毫安慰。被子依旧湿冷,璇玑宫依然空旷,润玉茫然四顾,竟觉得此处颇为陌生。南柯一梦,亦真亦幻,当他凝神回忆梦中的一切时,便连外公与舅舅的脸都模糊了。润玉一时有些惊慌,冷静下来后又有些了然地去看桌上摆着香的位置。果然,那里已是一片灰烬。

  沉水香果然名不虚传,润玉咬了咬唇,他摸了摸盒中仅剩的两根线香,狠狠心取了一根出来。润玉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最后一次了。外公说了带我去见娘亲,我就见一次、一次!见了我就再也不点了……

  可还未等润玉引燃香火,璇玑宫的门就被大力推开了。润玉下意识把那根香藏在了怀里,就见母神身边的仙侍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那仙侍拈起桌上的灰烬闻了闻,随即侧头道:“大殿好大的胆子,这沉水香万年一遇,你竟也敢如此挥霍。”

  “仙子所言差矣,母神昨日便已将它赐予了我,也已应允我可随意处置。”

  “是么。明明是天后娘娘专门下令不可轻用,殿下还是视如敝履。”仙侍似笑非笑地睨了润玉一眼,一挥手将这只到她腰部的小童推得一个趔趄,“有什么话大殿同天后娘娘说去吧,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仙了。”

  

  6.

  璇玑宫仅剩那个仙侍也被调走了,她去了紫方云宫。身为天后的侍从,她的爹爹自然有人照料。

  一呼百应,她过上了更好的日子。

  

  7.

  润玉被关了起来,罪名是不敬嫡母所赐之物。他被关在紫方云宫的偏殿里,殿里还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圆盘。每到夜晚、每到母神练功时,太极上便会燃起熊熊烈火,烤得润玉苦不堪言。

  这一晚,烈火又燃起来了,润玉舔着唇上干裂的血丝,终于颤颤微微地从怀里摸出了那根仅剩的线香。高热环境下,沉水香很快燃了起来,青烟过后,润玉在火光中看到了外祖与舅舅和一位红衣女子的身影,他们担心地瞧着他,不住地询问他的情况。

  润玉痴痴地望着他们,试图记下他们的容颜,可那容颜燃在烈火里,怎么都看不分明。润玉走进了火里,身上撕裂一般痛,可他却毫无所觉一般,甚至为外公的抚摸露出了笑容。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润玉看到红衣女子向他伸出了手。女子也是泪水涟涟,她搂住了润玉,连声喊着“鲤儿”。她的拥抱该是暖的、柔的,润玉却只觉到了灼烧的痛苦,可他仍是幸福地流下了眼泪。

        外公向来是个急脾气,他推开女儿,拉着润玉的手要他躲开烈火。润玉却摇了摇头,他抱住外公,小声说:“没用的,没用的,母神不喜欢我、父帝也不喜欢我,我活着只是给弟弟添堵。外公,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

  “我知道,香燃尽时,您们就会不见的,就像是藕粉圆子、温暖的大氅、散发着笔墨香气的莲子一样,就会不见的!”

  “可这里没人需要我,没人喜欢我,我只想和您们一起生活。外公,求您了,您带我走吧……”

  润玉不想再因莫须有的罪名被惩罚了,他不喜欢欺骗、利用与无视,不喜欢黑暗孤单的禁闭,不喜欢一个人在空荡的库房里整理贺礼,从高空摔落时只能一个人无助地爬起。库房的地面冰冷坚硬,禁闭的暗室烈焰熊熊,润玉也不过是个不到一千岁的幼童,换作人间也不过仍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若不知温暖是何模样倒还罢了,他既天天见着弟弟的生活,又在梦里体会过外祖的爱护,如今又怎能无动于衷地回到过去?

  可他的手被打开了。外公几乎踢着他把他推出了火焰,润玉模糊的泪眼中见到外公同样含泪的双眼,他听到外公大声呵斥:“不,你不能死在这里!你若就这么背着污名死去,要世人如何看待我族、看待你的娘亲?”

  “谁都看不起你,可你要看得起自己,你要活着,要活得比任何都好!”

  “玉儿,活下去!活着就是希望,活下去!”

  偏殿的火越发酷烈起来,沉水香也在高热下迅速燃尽。外公三人的身影在烈火中消失,润玉捂着嘴压下了哭声,他缩在角落,不住地流着泪。

  

  8.

  从那之后,天后再没能以类似的理由惩罚润玉。

  沉水香消失了,润玉的记忆也模糊了,可从禁闭里走出的他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软弱柔善,只想着逃避。他独善其身,却又通透干净,天后再是苦苦相逼,他也一身清朗,不沾污泥。他不想与任何人相争,一心想着去人间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仙。

        所幸这沉冷又热闹的天上,似也有人与众不同。面对弟弟的撒娇与信赖,润玉仍是毫不犹豫付出了一颗真心。又有一颗葡萄,在数千年寂寞中冒失闯入,又决绝迅速的离去。得到又失去,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里,润玉终于跌得头破血流。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洞庭那一抹鲜血过后,润玉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好在善恶有报,天道回环,上天赐予了德被苍生的天帝一位真正的血脉后裔。当冰蓝的凤凰发出第一声啼鸣时,一向威严自持的天帝露出了浅淡温柔的笑意。

        又过了许多年,顽皮的冰凤在库房中乱翻,偷偷取出了润玉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最后一根沉水香。她冒失地点燃了它,却只在青烟中看到了父亲一向不许她多吃的蜜渍菱角。

  润玉哑然失笑,他摸了摸凤凰软软的发,在孩子碎碎的细语中看向了那片青烟。弥漫的香气里,他好像又看到了外公、舅舅和娘亲。他们长身玉立,神态轻松地冲他挥着手,像是与他做着最后的道别。

  “嗯。”年轻的天帝笑着说,“我过得很好。”他的语声轻不可闻,终于随着消散的青烟一同散去了。

  

  

  

  


  【完】





根据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改编的童话,比不上安徒生先生一丝半点。安徒生先生原著太虐了,我竭尽全力改成了he,可限于原型,成文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甜。

我尽力了,大家愚人节快乐!

以及,沉水香要修行有成的水族孕养千年才能完成,而这三根是鸟族将材料置于外公舅舅身死处孕养千年得到的,所以一定程度上能唤醒润玉潜意识里的记忆,这也是为什么第三根香的幻影中能见到簌离的身影,会出现”龙鱼族“和簌离的名讳。

所有的一切都是润玉自己的想象,所有的话都是润玉在对自己说。

(而润玉其实也知道这一点。)

外公和舅舅早就魂飞魄散了。


评论(105)

热度(505)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