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生

爽过就算,狗血使我快乐

【旭润】天机 2(生子/HE/事业玉)

天机难测,何妨一试。


前文: 1 


本章润玉生子,下章收复花界。

润玉生子过程可以参考第一集花神生子时的样子,只是比那要惨烈的多。天帝玉已经计算好了一切,包括生产的时候让旭凤来看护,也包括如何打破命格,让小凤凰长长久久的陪着他。

本章邝露对旭凤的想法不代表作者的想法。




注:

  1. 玄幻版生子

  2. 润玉没有重生,他只是在断情绝爱的路上迈了一大步。

  3.  荼姚会复活,会有不太激烈的婆媳大战。

  4. 旭凤和润玉都真心实意的爱过锦觅,剧情基本同剧版一致,直到锦觅扔了逆鳞。

  5. 天帝润玉,不会输也不会败,走一统六界的事业线。

  6. 事业会有,孩子也会有,HE。





2

冰凤





七日之后,旭凤如约去了天界。

以前常听叔父抱怨如今的天界冷冷清清,真的来了,旭凤发现天界确实是有些不同——比起父帝在时,宫宇之间清冷了许多,但来往的仙子们颜色却愈发艳丽,便是仙人们的神色也显得极轻松自在。

这是欺润玉登位日短、威望不足吗?旭凤暗暗猜测。

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军容整肃的天兵了,可惜对曾经的天界战神来说,璇玑宫附近的这几队天兵实在是不够看。破军的能耐旭凤是知道的,只是既已割袍断义便再没什么旧情可叙,旭凤甩甩袖子,目不斜视地入了璇玑宫。

璇玑宫依然是原来那个璇玑宫,出乎意料的是,发出邀请的天帝陛下却并不在此,偌大的厅堂里只有捧着宝鉴的邝露恭敬地站在空荡荡的主位旁边。

“天帝陛下这是卖的什么药啊?”旭凤问。

空旷的房间里只摆了两个位置,旭凤皱着眉坐在了次位上,他伸手拨弄了下案上备好的书卷、珠玉等物,神情里多了几分事情不在掌控中的烦躁之色。

闻言,邝露恭敬地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回复道:“还请魔尊大人见谅,天帝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魔尊此行所为何事天帝陛下业已知悉,巡天宝鉴已经解封完毕。只是这破开的封印一个时辰后便会恢复如初,还请魔尊大人海涵。”

一个时辰,便是旭凤耗尽全力怕也难将六界一一搜寻完毕。

又被算计了,旭凤气极反笑。润玉的气息掩藏的很好,但他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这么近的距离内便是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旭凤的感知。旭凤几乎可以肯定,润玉不在别处,就在一墙之隔的卧房之内。

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把他旭凤当作护法之人了吗?

怒火使旭凤的黑瞳变得深且沉,他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击穿那薄薄的壁障,但他的理智、他心口的寰谛凤翎却死死压制住了他,让他不得不如同润玉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般行动——时间有限,他必得先寻到母神才是。

魔尊恨恨地接过了邝露手中的巡天宝鉴。

邝露看着魔尊冰冷的面容,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平的。这个人拥有过润玉求而不得的父母之爱,也获得过润玉羡慕不已的荣耀爱戴,甚至也已夺走润玉盼之爱之的未婚妻。他双手干净纯白就拥有了一切,也因此可以肆无忌惮的指责别人心机深沉、复仇谋算。这样的天之骄子,便是跌落云端也能成为魔界至尊,甚至连他作恶多端的母亲都可有复生之机,而另一个人却只能在一墙之隔的寝殿里挣扎求生、拼劲全力只为抓住最后一点温暖。

人与人的际遇、何其不同。

也许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邝露就算明白自己的想法有所偏颇,也止不住心里的不平和怨愤。她朝着专心观照六界人物的旭凤行了一礼,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昂首挺胸地离开了会客的大厅。

而在旭凤寻找废天后转世时,润玉正虚弱地靠坐在床头。他胸口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了狰狞的伤疤,浑身上下因忘川冤魂而生的伤痕纷纷开裂,涌出了淋漓的鲜血。邝露知他不喜欢在人前显露真身,便用薄被掩住了伤痕累累的龙尾,可如今那薄被也被湿得透了。

好在这样的辛苦并非没有成果。

透过朦胧的泪眼,邝露看见一个光团正慢慢从润玉胸口脱离出来。冰蓝的光辉中隐隐可见高贵华美的羽翎,虽尚不能观其全貌,但夺人眼目的光华神气却已展露无遗。

只是雄性产子到底还是太过艰辛了,更何况这孩子还是神魂相交的产物。与正常灵修获得的孩子相比,这孩子空有神魂而无肉体,要想作为生灵完完全全的降临世间,还需父母以心血做魂、骨髓做引,以自身为基为其塑造一个肉身出来——现如今,这便是在剜润玉的心、剔润玉的骨,用润玉的性命修为换这个孩子的出生。

可润玉,只有半数天命仙寿,不久前更是为了救锦觅仙子而灵力枯竭。如今便是以命为烛,又能烧多久呢?

待那孩子真正出生时,润玉已虚脱了。一声稚嫩的凤鸣终于响彻六界,润玉的脸上也露出了温柔平静的笑容。邝露看着他唇边的笑,像是看到了刚刚认回生母的夜神大殿,他分明笑得那样开心,邝露却只想大哭一场。

当年,殿下曾满怀希望的期待“日久天长“,可那终不过是黄粱一梦。如今……如今又能怎么样呢?

须知,这天下,哪有属水的凤凰啊。

泪水从邝露眼中簌簌而下,润玉见了却只是柔和了神色,伸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哭什么,”润玉说,“我终究不是孤单一人了。”说罢,他又是一笑,“便是万年孤独的命格又怎样,如今天机难测,我又何妨一试?“

“帮我收拾一下形容吧,只怕我们的魔尊殿下要忍不住了。”

邝露忍住泪,认真的点了点头:管他风里来雨里去,她只管跟着走就行了。眼前的男人是六界四海唯一的天帝,更是她邝露今生尽忠赤诚、唯一的主。

拭去泪痕血迹,换上得体的衣物发簪,铺上干净松软的被褥,当旭凤破门而入的时候,除了满屋子异香血味,便只有一个虚弱苍白却依然干净从容的天帝陛下连同一只卧在他胸口酣然好梦的小凤凰了。

“属水的凤凰?”旭凤一怔,手里的剑想要指向润玉,却怕伤了那新生的同族,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他蹙着眉走到床边坐下,细细打量着睡得一起一伏小凤凰,心里的滋味十分奇妙。

也许是同属凤凰的缘故吧,旭凤刚一看到这冰凤便觉得十分亲切可喜,但这凤凰身上却满是润玉的味道,让他亲近之余又感到十分古怪。

“这是谁的孩子?”旭凤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凤凰想要摸摸他的羽翼,却被猛然惊醒的小凤凰 “啾“的一声啄了两下手。简直是只没良心的小鸡崽儿!旭凤愤愤不平,但当事鸟却还睁着豆豆眼警惕的瞧着他,一副誓要保护润玉的样子。

“鸟族怎会将新生的凤凰交给你?”旭凤质问润玉,“被你养的跟只老母鸡似的。“

“二殿下说笑了,你先杀隐雀,后又废掉了穗禾一身修为,鸟族也是为难的很啊。”

“天帝陛下说笑了,”旭凤冷声道,“凤凰一族本就只有我与母后两人,我竟不知鸟族之内又怎能凭空生出一只凤凰来!”说到此处,旭凤心中一突,他暗暗将鸟族里说得上名号的族人都细细排查过一遍,却还是一无所得。

润玉倚靠在床柱上,欣赏够了旭凤疑惑不安之色才淡淡出声:“是我生的。”

见旭凤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润玉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解释,“应龙生凤凰,有什么问题吗?”

 “……呵,陛下说笑了。”旭凤喘了口粗气,他狠狠瞪着游刃有余的天帝,怒火与嫉恨交织,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什么神色,“我竟不知还有谁能与当今天帝陛下行那等禽兽之事!”

被羞辱了。被欺骗了。被轻视了。

润玉纤细的脖颈就在眼前,旭凤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不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可润玉却好像对他的怒火毫无察觉似的,火上浇油:“本座与何人交好是本座的事,魔尊僭越了。”见旭凤赤红着眼睛不说话,润玉目光闪了闪,“如果魔尊一定想要个人选的话……“

“嗯……” 润玉沉吟了一下,“就当是先火神吧。”

旭凤的怒火戛然而止,连呼吸都摒住了。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润玉,却见润玉沉默了一会儿后竟扭过头“哧“的笑了一声。旭凤这才”呼“的吐出了一口气,浑身的血霎时都涌到了头上。

但不知为何,虽已确定是被润玉耍了,旭凤的怒气却削弱了很多,以至于旭凤再次开口时,他的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冷静:“……你竟真的放下了。”

润玉抬起眸子静静的回望过去,又黑又大的瞳仁里只映出了旭凤一个人的影子。不同于旭凤的一惊一乍,润玉的情绪始终如同深沉的湖泊,沉静得泛不起一丝波澜。他纵然笑着,那笑意也从未触及心底。

“我连孩子都有了,又如何能不放下。”天帝轻描淡写的回复,“桌上的留影珠可看了?觅儿为你已是遍体鳞伤、九死无悔,便是我如何付出她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又何必再执着。”

见旭凤不说话,润玉继续说道,“锦觅的事我已和花界商议完毕,再过几日,这事便能彻底解决,你二人不必挂怀。“

“如今废天后的行迹你想必也找到了,你大可以将她接到魔界尽心侍奉,这也算是我天界与魔界修好的诚意。”天帝看进魔尊的眸子,冷淡至极:“桌上的卷宗你若是看了,就该明白天地大变之兆已现,若想安稳度过这次劫数,还需天魔两界携手共进。未免生灵涂炭,还请魔尊多多思量。“

旭凤抿住了唇。什么留影珠、什么卷宗,他哪有时间去看?方才找到母神的踪迹他便听到了凤鸣,然后就急匆匆地冲进来一探究竟,桌上那些劳什子他是一点未曾注意。但旭凤不愿在润玉面前露怯,又知润玉素来不会在大事上玩笑,只得按下了满腹心绪,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冷哼一声便罢了。

恰此时,邝露往他面前一站,摆明了是要送客,旭凤正好就势起身离开。临走时,他回头一望,只见润玉正侧头望向窗外,身躯清瘦,脊背笔直,竟与千年前无欲无求的夜神大殿别无二致。

隐隐的痛和恨又在旭凤心头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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