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生

爽过就算,狗血使我快乐

【旭润】天机 1(生子/HE/事业玉)

天机难测,何妨一试。


注:

  1. 玄幻版生子

  2. 润玉没有重生,他只是在断情绝爱的路上迈了一大步。

  3.  荼姚会复活,会有不太激烈的婆媳大战。

  4. 旭凤和润玉都真心实意的爱过锦觅,剧情基本同剧版一致,直到锦觅扔了逆鳞。

  5. 天帝润玉,不会输也不会败,走一统六界的事业线。

  6. 事业会有,孩子也会有,HE。





1

忘川







今日乃是魔尊大婚的日子,处处欢歌笑语,人声鼎沸,颇有些群魔乱舞的意思。天帝陛下化作一个普通魔族的模样混入人群中,远远瞧了眼执着手的魔尊魔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就像无人知晓九天之上的天帝会来庆贺魔尊的婚礼一般,怕也无人知晓黑纱覆面的魔后几日前竟是天界的准天后。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黑纱下锦觅看起来忐忑又喜悦,而旭凤则带着平静又释然的笑容。润玉静静看着他们,觉得心里有什么随着两人缓缓下拜的身姿破碎了,他眨去眼中隐隐泛起的水雾,慢慢吐出了一口气,随着众人一起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寿礼已然送到,喜酒也已饮了,润玉来魔界的一大心事已经完成,该去完成下面的计划了。随手将酒杯放在一边,润玉转身离开。在他身后,鸟族公主的哭喊冲破了喧闹的人群,让整个场景为之一静。也多亏了穗禾吸引住了所有注意力,让天帝的离开几乎无人知晓。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伴着凄厉的哭喊,润玉渐行渐远,行至忘川河畔才消去了身上的伪装。

“天帝陛下。”老人冲他躬身行礼。

“有劳船家了,烦请将船驶入河心。” 润玉点头还礼,踏入了船中。

忘川河水泛着莹绿的光泽,润玉垂眸看着水中徘徊低吟的冤魂,忽地抬手抚了抚胸口,轻声低哄,“别怕,无事的。”像是回应一般,一只嫩嫩的鸟喙从他抚过的地方探出来,怯怯地啄了两下他的掌心。

“好孩子。”直到此时,润玉的脸上才终于带上了真切的笑意。恰逢此时,船到达了忘川最为幽深汹涌的河心,润玉解下人鱼泪放在船上,一步踏出,瘦削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水浪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

这便是旭凤匆匆赶来河畔后见到的唯一景象。

“润玉——”

一向冷静自持的魔尊失态的大吼了一声天帝的名讳,几乎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润玉在求死?这怎么可能!那个人分明坚如磐石,烈风也吹不动、天雷也击不碎、便是琉璃净火也烧不尽那一身铮铮铁骨。命运再是不公不正,他都要奋起一搏,哪怕抗争的结果注定是死亡,也要从未退缩。

这么一个极善死中求活之人,又怎会无声无息的投了忘川河?

想明白了这一点,旭凤反倒冷静下来,他搓了搓自己满是冷汗的双手,干脆在渡口盘膝坐下,看看他这位好兄长又在打算些什么。天下如棋,时至今日,旭凤愈发看不透润玉了,在他死而复生的这段时日里,润玉以他想象不到的速度改变着,最初的偏执旭凤尚能理解,但之后的示好与放手却让旭凤如坠云雾,不安与警惕并存。

旭凤有太多的困惑需要润玉解答了,有些他已经不打算去问,有些他却非问不可。

好在润玉没有让旭凤等太久,摆渡人的船边出现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而后是满是伤痕与血迹的手臂,缺鳞断甲、光泽暗淡的一截龙尾。

此时的润玉甚至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长长的龙尾像是砧板上被刮了鳞的鱼尾般丑陋不堪,额头上两只玉白的角也满是划痕,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断。

旭凤提剑起身,目光闪动间,他看见润玉露着白骨的手指间握着一个白亮的珍珠。

“不知天帝陛下来我魔界有何贵干啊?”旭凤扬声问。若非忘川今日浪急风涌,他便要直接飞渡到河心小船上,将那人一剑穿心,好报了这父母之仇、杀身之恨。

润玉没有理会岸边叫嚣的魔尊,只闭着眼全力催动灵力促进伤口愈合。应龙强大的恢复力配着老君的生骨丹让他很快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换下破损的衣衫,戴上人鱼泪,又将长发重新挽了,润玉才不慌不忙的回应了魔尊,“不过是来取之前遗落之物罢了,顺便带走谋害水神风神的鸟族穗禾,魔尊不必担忧。”

旭凤恨死他这样的从容不迫了。父帝母神俱已魂飞魄散,连旭凤自己都入了魔,凭什么润玉还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好似什么都不萦于心,好似一切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明明先贤殿对峙时的润玉还是正常的,恨意、愤怒、伤痛、冰冷、偏执,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可现在呢?哪怕旭凤就站在他的对面,哪怕他的瞳孔中只映出了旭凤一个人的影子,旭凤却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里没有自己。

是什么将原先的他打碎?是什么将他重铸?

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系,旭凤讽刺的想,将他的平静他的理智再次击碎就行了。不知当陨魔杵贯穿他心脏时,这个人还能不能维持住这无欲无情的面貌?

在旭凤挥出琉璃净火的前一瞬,鎏英和锦觅赶了过来。“你快看看这个!”她急声催促。旭凤只分出了一点余光给她手上捧着的匣子,但就是这一瞥让他浑身巨震,顾不得天帝远去的身形直接将那匣子抢了过来。

“燎原君!”

这匣子里盛着的,可不正是一朵金灿灿的灵焰,此时正轻轻摇曳,温热地灼烧着旭凤的手。见灵焰气息渐渐微弱,旭凤赶忙用自身灵火包裹住这一朵灵焰,好悬保住了燎原君最后一丝复生之机,却也因此之举错过了拦截润玉的机会。

待情况稍稍稳定,旭凤长出一口气,方才有心思向鎏英道谢:“多谢了!只是……”

旭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鎏英截断了,“你倒不必谢我,这是天界送来的贺礼,除此之外还有一根簪子。”

旭凤浑身一震,只见锦觅摊开的双手中,赫然躺着一根破损的寰谛凤翎。

“天帝陛下说,凤凰比常人多出一魄,也因此天后可能并未彻底消隐。有此寰谛凤翎,再加上可查阅诸天的巡天宝鉴,或可找到天后的转世之身。若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璇玑宫一会。”

“他是如此说的?”旭凤握住了那根寰谛凤翎,抬起头直视着锦觅的双眼,“巡天宝鉴只有天帝能解封,开启时日戴冕冠,六界均可感应。若他真打算解封巡天宝鉴,七日之前就当……”

说到此处,旭凤话音一顿,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灵焰,仿若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

要想将燎原君的情况彻底稳定,可不正要七日?

“穗禾呢?”旭凤面如寒霜,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后面跌跌撞撞跑来了几个卫兵。

“报告尊上,破军星君突降我界,将罪人穗禾带走了!”

“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许她离开我魔界边境吗!”鎏英怒声叱问,骂的那小兵讷讷不得言。

旭凤闭目长叹一口气,手中的寰谛凤翎刺得他掌心微痛,“也怪不得他们,若论心机布局,咱们谁能比的上那位天帝陛下。”说完这句,他猛地看向锦觅,“入我魔界如鱼得水,观我事务如观掌纹,可真是厉害的很啊!恐怕今日婚礼种种,他事前也必有所料了吧?”

被旭凤冰冷的目光刺着,锦觅心中隐痛,她垂目看向旭凤紧紧握在掌中的簪子,苦笑出声,“不错,他确实都已猜到。你若还不信我,将我关起来审问就是了。”说罢,她忽地感觉疲惫至极,干脆直接摘下头冠,放在了鎏英手中。

旭凤被她的举动刺得心中一痛,但偏生又说不出什么。锦觅要取灵药解他金丹反噬之苦,要向穗禾报父母之仇,自然会依润玉之计行动。而他旭凤只要还记得当日锦觅那一刀之痛,就难以付出完全的信任。如此二人自然离心离德,润玉此举当真是杀人诛心,偏谁都说不出他一个不好来。

“我自然是信你的。”旭凤说,“莫要中了润玉的离间之计。”

锦觅却只是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了。这一场爱恋让她疲惫至极,如今能够得到凤凰的原谅她已经心满意足了。锦觅无法告知旭凤她在意的并非是凤凰的不信任——只是连作恶多端的天后都能有复生之机,而她的娘亲却因生她时消耗太大而只能永远消失在天地间,这何其不公?父母之恩,昊天罔极,等旭凤复活了天后,难道她真的要唤她的杀母仇人为娘吗?

锦觅蹒跚着脚步离开了,旭凤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慢慢的冷了下去。

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旭凤喃喃自语:润玉,你不会得逞的。





小剧场:

魔尊凤:润玉害我!!!

天帝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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